管涛：合理安排金融开放顺序 助力服务实体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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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利用外资还是利用外资，都要坚持服务国家战略，服务企业主业，多做套期保值，少做投机套利。”中国金融四十论坛高级研究员、原国家外汇管理局国际收支司司长关涛9月5日至6日在上海发展研究基金会主办的2017年全球经济与金融论坛上发表上述讲话。

关涛指出，中国在对外开放中始终坚持渐进式的开放道路，遵循“先开放贸易后开放金融、先开放经常项目后开放资本项目、先鼓励流入后贷款流出、先鼓励长期资本后短期资本、先直接投资后间接投资、先机构投资后个人投资”的开放顺序。这使我国在对外开放中趋利避害，有效防范和化解了外部冲击的风险，充分享受了通过开放促进改革发展的好处。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金融业对外开放，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性大大提高。特别是，人民币已正式成为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这表明人民币的国际使用已得到国际组织的认可。

然而，对于贸易开放，国际上的基本共识是利大于弊；至于金融开放，利弊之间的权衡并不那么明显，也缺乏国际共识。“从国际经验来看，许多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在金融开放后都经历过金融危机。我们不能简单地将金融开放与贸易开放相提并论，把以往开放的成功经验作为普遍标准。”关涛指出。

管涛总结说，对于金融开放，大家都同意，要想充分享受金融开放带来的好处，必须有一系列的配套条件甚至前提条件，不成熟的开放往往以危机告终。此外，金融开放通常涉及金融市场的开放，资产价格调整比商品和劳动力价格调整更快。因此，顺周期跨境资本流动将导致资产价格超调，这将增加国内经济和金融的脆弱性。通常的演变过程是，当一个国家受到国际市场的青睐，大量国际资本流入，本币汇率过度升值，甚至本币被高估，经常账户赤字扩大，过度依赖外资流入，特别是短期资本流入；一旦国内经济和金融风险爆发，市场情绪逆转，资本大量外流，汇率贬值和债务违约在当地发生。

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稳步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积极稳妥推进金融业对外开放，合理安排开放顺序。

对于合理的开放秩序，管涛认为，首先，要坚持金融开放为实体经济服务。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次影响尚未消除，地缘政治风险和不确定性依然存在。作为回报，主要央行货币政策的正常化也可能增加金融市场调整的风险。因此，无论是利用外资还是对外投资，都要坚持服务国家战略和企业主营业务，多做套期保值，少做投机套利，以免不切实际。特别是在外国投资方面，无论是机构还是个人都是国际市场上的新人，缺乏专业经验，所以我们需要做出更多的决定，投资于我们熟悉的产品和市场，避免支付学费。

第二，坚持在金融开放过程中防范金融风险。为应对顺周期资本流动的影响，政府应在开放过程中建立和完善基于市场模式的跨境资本流动微观审慎和反周期宏观审慎监管框架，以消除跨境资本的过度波动。政府将扮演“音乐响起时拿起酒杯的人”的角色。从市场的角度来看，要树立正确的金融风险意识，不要用市场判断来代替市场操作，要学会使用适当的工具和适当的成本来管理和控制自己的投资风险敞口。

第三，要坚持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两轮驱动。“改革”和“开放”就像汽车的两个轮子。如果一个轮子快而另一个轮子慢，汽车就容易出事故。坚持“两轮驱动”，即针对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在某些领域，改革快而开放慢，开放需要更快；如果在某些领域，开放快而改革慢，改革就需要更快。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应该深化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因为，从国际经验来看，僵化的汇率制度和资本自由流动是最危险的政策组合；从中国的实践来看，如果汇率缺乏弹性，对外开放不会走得太远。